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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祁:北京大学中文系博士,日本东京师范大学教授,在日华人知名女作家,在自己的书里描写丹尼: 

九哥琴哥网哥  

  说正经的,受你的冲动,我接下来可能写一篇  《自由的代价》。那话是不是这样说的:“生活真是贵,爱情价更高,若无自由故,两者都想捞。” 

  ——摘自《日本九哥网》 

  一、  怪人九哥 

  人就是一种感觉,一种缘分。 

  ―  成丹九哥 

  今年樱花时节,我转到名古屋任教。偌大的城市谁人都不识。傻呆在樱花树下想,樱花因为多,所以热闹呀…… 

  看来到一个没有朋友的地方,在我是需要一点勇气的。美代子说,你会“傻必戏”(日语孤独)的。她看我总是高朋满座,谈笑风生。 

  “没关系,”我打肿脸充胖子:“孤独,正好写作。” 

  其实,话音里还是缺点“中气”,就象离婚后每每雄赳赳地说,“没关系,自己过更自由。”好像很女性主义似的。其实,即便说者气昂昂,听者也能品出其中几分凄凉。 

  想起曾在中文导报读过九哥的文章,印象不错,而他似乎就在名古屋。于是一个电话给杨主编,便全方位获悉“九哥”——从地址到手机号码,还说这个人很怪,经历丰富,名字多,老婆多…… 

  名字多,没关系,只要人是“本物”(真的)就行。在这假货横行,只有骗子是真的年代,我已经不太在乎名字的真假了,虽然孔夫子的教诲还不敢忘怀,名不正乃言不顺也。 

  可是,老婆多有点让我心里犯“咯噔”。虽然本人早已不是纯情少女,但并非性解放之“时鲜作家”,乃属于“半截子”的“悲情一代。”去见一个“好色之徒”,  好吗?(潜台词:值吗?) 

  一个电话过去,应答声是一串好听的南方口音,有点耳熟。(对了,是湖南口音,有点像毛泽东的说话声,对于我们这些生长在毛泽东时代的一代人能不耳熟?) 

  于是约好当天见面,还附加一句,你刚来,如果缺洗衣机、冰箱什么的,我送你,如果不嫌弃的话…… 

  当然需要!我这人实话直说,只是有点不好意思,毕竟尚未谋面。 

  ——你就别客气啦,给我一个学雷锋的机会嘛,哈哈。 

  我也哈哈。就凭这,我猜我们是同时代的人,我们会有很多共同的经历,相通的感受以及心照不宣的会意。 

  (后来读他的《开车乱游欧洲》  ,见美女就上就干就“学雷锋”,说是“愿意把雷锋精神撒向全世界”时,我发现自己被幽了一默,或者,我们彼此误读了。) 

  话说初次见面,约好在名古屋的闹区,地铁伏见站4号出口碰头——这头是大是小?这个是高是矮?胖瘦如何? 

  但我自信可以一眼看出中国人,即使他换了国籍改了姓,只要没脱皮不变性未整形,我就能从一堆黄种人中辨出他来。 

  可惜这回没使上我的眼功。居然他驾着高级皇冠车来迎我,就停靠在十字路口死命喊我(通过手机)感谢手机,要不我望穿双眼也无济于事。(后来他解释说他喜欢玩车,而且喜欢玩名牌车,现拥有奔驰、皇冠等高级车。真够派的!看来他活得不错,早已发家致富。) 

  那么,我享受的是皇冠级待遇啰。我说。 

  他不无自得地笑了。 

  感谢坐上皇冠,不必面对面,眼对眼,让他窥出我的一丝羞涩。要说我这当过记者的人,接人待物应该是够老练的了,怎么可能发窘? 

  因为他太老练了。一双大眼睛一下就把我“吃”  了进去。当然不可能是色迷迷的那种,本人毕竟徐娘半老,不会是他的涉猎对象,那么是什么眼光呢?说不清,反正是阅尽风尘依然炯炯的那种。 

  ——怎么称呼你? 

  ——随便。……就叫“九哥”吧。不过,没有哥哥的意思。(大概弄不清我的年龄应该是称姐还是道妹吧)“九哥”只是孩儿时代的别名,现为笔名。 

  说真的,我喜欢这笔名,以为他从事音乐,所以取意“九歌”,寄语屈原,念天地之苍苍也。谁知这并非文人之匠意,乃孩提之别名,更可谓巧夺天工了。莫非他抚琴弄墨皆天意,命中注定有其名必有其实罢了。 

  不过,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,就到了他的琴房。人家“狡兔三穴”,而他有六穴。此乃他写作,休息的一穴。当然,还曾金屋藏娇,信不信由你,只要读九哥网上文章,便可对号入座——《鸽子还会回来吗?》 

  这可能是真实的故事吧。一个可爱的女学生来学琴,两只可爱的鸽子也飞到凉台来不走了。男老师想讨好女孩,就得留住鸽子。于是让国内的亲友寄了有关鸽子的书来,其中有如何烹调乳鸽的书,把女学生和鸽子都吓跑了。文章也就此收笔,只留给我们一个意味深长的问题:鸽子还会回来吗?虽然作者并没有在此文发什么慷慨或议论,但我读出他的痛心疾首,他的自我批判,并且无以逃避这种批判的锋芒,因为这锋芒指向全体同胞,批的是中国人丑陋的国民性。从“吃”文化开始,从鲁迅说过的“满篇写着吃人”开始。 

  九哥说,每周六晚上,他都要旁听一个网上辩论会,每次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华裔专家学者名人雅士主讲“中国人的希望”,有从政治体制的、有从经济模式的,总之是过海的八仙,各有其高见。但他每次听讲都想插一句话:“中国人的希望最根本的就是两个字‘德育’”。中华民族最大的敌人,不是美帝,不是苏修,不是人口过剩,也不是生化武器原子弹,而恰巧是中国人自身道德底线之崩溃! 

  不过此刻本人并未曾上网,未知其琴房的故事,自然不知寻找鸽子,只会正襟危坐。 

  九哥很随意地坐到钢琴边,好像很随意地说,我们只有半个小时可以交谈。五点我有事。居然一坐下就划“时间”为牢,并且不客气地下“逐客令”。与其说他是忙人,还不如说他是怪人。幸好我这人脸皮厚,而且惯于写“专栏文章”,不怕豆腐块,善于挑字眼省笔墨也会省着点说。 

  你为什么写作?我开门见山,象个初出茅庐的记者。 

  而他并不答我这“记者问”。突然直逼我而来,说,你看来很小。他在外多年,当然知道女性的年龄是不便打听的。但他的目光象探照灯似地在我脸上扫射,叫不曾化妆的我一脸皱纹无处可逃。 

  他说的当然是恭维话,傻瓜也听得出来。不过我心里还是蛮舒服的,嘴上说,哪里哪里,同时代的。(这也是丑陋的国民性之一吧) 

  我又把话题扳回来,问:你为什么写作?搞音乐多好,琴声,可以超越种族、语言、文化的隔膜和界限,把感情和灵魂交融在一起。而写作,语言就是镣铐,只能带着镣铐跳舞。你九哥说是能用中日英多种语言写作,那镣铐就越套越多了。你何必自讨苦吃?你何苦执迷不悟?你何须选择写作? 

  ——因为孤独。九哥的回答出乎意料的简单。简单得太有分量了。 

  孤独,他居然和我“同病”!不,不可能,他不是有那么多老婆吗?我也把疑问的眼光向他扫去。 

  ——我坦白,我走上写作的道路,就是从文字意淫开始的。那是在三年前,我的日本老婆有事带着小女回娘家去了,我的日本大婆怀孕快生儿子了,而我的日本小婆当时还没有上任。那时的九哥,可谓处在青黄不接的困难时期啊。虽然名古屋市中心有成百上千家性风俗店,但那既太花钱又费时间,弄不好要看医生还得另外花钱费时间。写文章意淫是最便宜最安全的解决措施。正是我那一阵瞎编乱造的《日本大娃》,在新浪网的成人区创造了连续八个月排行第一的记录,以及成百上千的鼓励信,才开始怀疑自己在写作上有点名堂,加上经过《日本大娃》的练习,解决了中文拼音打字的问题,便放下小提琴练习,顺水推舟堕落至今…… 

  也许是“同病”的缘故,他改变刚才的“逐客令”,让我在琴房等他一下,然后请我去吃晚饭,而且特别强调去吃中华料理。 

  这“怪人”的温度升降真快呀。幸亏我这人久经考验,冷热咸宜,何况是去吃好吃的自家菜,不象九哥的前夫人安娜那样每次听到“吃饭”两个字,就会像听到“鬼子来了”一样害怕。有一回,甚至哭了出来,对着众人用带山东腔的普通话说了句:“我是不要吃饭!”(安娜是挪威人,曾留学山东)九哥曾在《与安娜的食文化冲突》一文写道:过去,讲起“东西方文化冲突”,感觉总有些虚无。但找了挪威女人安娜担任贱内后,“东西方文化冲突”具体到衣食住行上来了。和安娜一起生活碰到的许多问题中,首先是“吃饭”。你信不信? 

  当然。不管你走到哪里,不管你换了什么国籍,你爱吃中国菜的习惯就是改不了。 

  谁最爱国?胃最爱国! 

Reply: Re:海外媒体报道和评价丹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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